举个栗子小姐

雖然我文筆渣,但我不接受批評。

【省春】《奠基》【苏三省/汪曼春】(第二章)

第三会议室的门关的紧紧的,军中高层具是一身军装汇聚在此。会议室里绿色的灯罩投射出一片压抑的光,每个人都不知不觉把呼吸放轻。军座邓潜眯着眼,带着白色手套的食指规律的轻轻敲击着桌面。突然间开口,所有人不自觉的绷紧了身体,“顾处长,讲讲你们76号最近的成绩。”

苏三省看着突然被点名的处长,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,顾处长顾明武捧着跟他脑袋一样圆滚滚的肚子,战战兢兢的站起来,规规矩矩行了个礼道:“我们76号最近十天,处决了叛国罪犯十六名,战争罪犯九名,秘密处理了特殊犯罪人员两名。。。”

邓潜听到战争罪犯四个字看向明楼,问话却是向着顾处长:“汪曼春,还关在‘禁区’吗?”顾处长也是下意识看向明楼后,忙转向邓潜道:“是的,现在由苏三省负责她的心理治疗。”邓潜随之看向会议桌末尾处的苏三省,苏三省忙起身回道:“是的,属下的治疗非常顺利,病人非常配合。”听闻此言,邓潜显得有些意外。

苏三省眼神瞥向明楼,他记得“禁区”里曼春坐在他的对面,不带一丝感情平静的陈述。“明楼,是一个控制欲非常强的人,他喜欢一切在他的掌控之中,他不喜欢意外,不崇尚冒险,他所有的计划要求万无一失。他喜欢站在智商的顶点俯视一切,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极权主义者。”而现在这个极权主义者坐在他的斜对面,面前一杯碧螺春摇曳的雾气模糊了他的神色。

那摇曳的雾气前,明楼想起手下从处长办公室拖出汪曼春时的,远远地,明楼紧紧盯着一步一步向他走来的曼春,而她,不挣扎,也不求救,当她看到他平静的站在门外看着他时,她就懂了一切。经过他身边时,曼春突然抬起头,脸上的肌肉牵扯出一个诡异的表情,而那双眼睛,明明白白告诉他,“她,不,认,输。”

“军座,我认为,汪曼春已经成为了一个失控的疯子。”明楼忽的抬起头,扔出这么一句。苏三省身体一震,拍案而起,指着明楼道:“放屁!”所有人瞬间看向苏三省,苏三省回头面向邓潜敬了个礼道:“军座,海涵,三省一直对自己的医术很有信心,所以才听不得明长官妄言。”邓潜示意他坐下,却转向明楼,“明楼,你有什么看法?”明楼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,道:“我相信,明汪两家的过往大家都知晓一二,说起汪曼春的性格,我相信我比在座各位都更有发言权,当然,包括她刚上任不久的精神医生苏三省苏队长。”

苏三省的手指在桌子下不自控的抖着,那是他强力克制情绪时的反应。当然别人看不到。明楼微微一笑回头对邓潜道:“汪曼春争强好胜,性格偏执,从来不甘居于人下,当年有她叔父管教还能收敛一二,不过自从他叔父叛国,她就渐渐显露了她残忍阴暗的一面,变本加厉,不知收敛。现下她锒铛入狱,必然激起内心愤怒,早就疯透了。”

邓潜面带难色道:“虽如此,可芙蕖毕竟是我至交好友,虽然最后误入歧途,可他唯一的侄女若是还不得善终,我这心里终究。。。”明楼心里暗骂“老狐狸”,面上却倍加恭敬道:“汪芙蕖附逆为奸,该死,您若是顾忌情分,说句失礼的话,可更对不起浴血奋战牺牲在前线的兄弟啊。更何况。。。“他顿了顿,“军座,正所谓无毒不丈夫。”邓潜沉默不语,但是他的态度其实已经表现的不能更明显。苏三省看过二人神色,明白这次曼春只怕难逃一劫。

还是那条长长的走廊,阴暗潮湿,还有偶尔窜过脚边的老鼠,苏三省穿着一身西装,像每次一样,守卫在前,八名护卫跟在他的身后,站在1028号牢房门前,想起第一次在牢房里她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问道:“你怕死吗?”而不等他将答案说出口,她便用食指轻轻抵住他的唇,“嘘,别急着回答,回去好好想一想,再来告诉我答案。”之后的每次“治疗”,在铁门外偶尔窥视的守卫看来非常顺利,两人规规矩矩对坐在桌前交谈,一切都显得很正常,可是对话却并不想表面看上去的那样。

“杀戮是人类的本能,战争不过是人类发挥本能的一个出口,当然里面还裹挟了掠夺的欲望。”她平静的看着他如是说。

“你知道吗?我最喜欢看着人在我的枪口下颤抖,他们尽力蜷缩着自己的身体,像是要把自己蜷曲成胚胎回到母体里寻求安全,可他们凭什么认为母体就是安全的呢?明明孕妇才是最脆弱的不是吗?”她有些困惑的看着他如是说。

“我脑海中总叫嚣着一些情绪,我希望他们能跳出来跟我一起玩,我喜欢疯狂的一切,杀戮,血腥,爱和XING。人类本能如此美好,领悟到这个真谛的人真的太少了。”她狂热又惋惜的叹道。

而背对着门的苏三省,神色是满满的痴迷,她的那些疯狂的想法与他不谋而合,这世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汪曼春,再也不会有人更懂他内心的渴求和像野火一样疯长的怪念头。他沉溺其中,却不求解药,那是爱,是盲从,也是毁灭的开始。

“我好想念我的酒红色胭脂膏啊,血液一样的颜色,涂在嘴上最漂亮了,你真应该看看。”有时候她也会略带了点孩子气的娇嗔。而当他再次来的时候就会偷偷带上一盒,手足无措的献给她,像个献宝又自卑于礼物轻薄的孩子。而她却总是夸他,“我的小省真贴心。”我的小省,足以让他抿嘴傻笑半天。

  

苏三省站在牢门口,有些紧张的动手正了正领带,又理了理西装前摆,然后轻轻敲门,当然,曼春从来不会回应,这只是他遵守的一种礼仪教养。守卫打开牢门,他一个人走了进去。

过了不久,突然里面传来奇怪的声音,守卫急忙打开窗口看,发现苏三省被汪曼春压在地上掐着脖子,守卫慌忙找钥匙,打开门,却在开门瞬间被曼春拉进屋里用刀片割了喉,外面的八个士兵见情况似有不对急忙冲进来,第一个士兵刚进来就被三省爆了头,第二个士兵进来的时候,曼春将手中守卫的尸体一脚踹过去,挡住后面人的攻势,然后一脚蹬墙借力,回旋骑坐上第三个士兵的脖子,蒙上他的眼,那士兵急了乱开枪,曼春借力调转他身体方向,结果他转头扫射倒是打中了身后两个士兵,曼春见余下士兵向她瞄准,双手将身下士兵的脖子用力一掰,只听咔嚓一声,那人就已经断了气,曼春借着士兵倒下的方向一滚,近身博战两人,而三省见势用手里那把黑色勃朗宁,瞬间击毙二人。曼春打断一人肋骨用刀片顺势在他脖子一划,他就匆匆赶去见了阎王。而身后最后幸存一人也被三省一枪毙命。

听到枪声,警报已经拉响,三省扔掉手中打光了子弹的勃朗宁,俯身取了两支尸体手中的步枪,将其中一支扔给曼春,曼春一把接住。二人并肩而立,曼春笑容邪魅,三省眼神狠戾,向着禁区出口从容而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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